身穿一条防风皮裤,耳戴蓝牙耳机,骑着摩托车在黄土高坡上风驰电掣。这就是贺星龙多年来留给乡亲们的典型印象。他岁数不大,只有37岁;学历不高,职业中专毕业;工龄不短,已经当了17年村医;名气却很大,在山西省大宁县徐家垛乡乐堂村,乃至与大宁县隔着一条黄河的陕西省延长县,方圆几十公里的许多人家都保存着他的手机号码。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
在黄河东岸上,临汾市大宁县和永和县属于国家级贫困县。乐堂村就坐落在大宁县的西北方,这里沟壑纵横,水土流失严重,土地瘠薄,十年九旱,当地农民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的以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的方式寻找着生存的路子。乐堂村在这一带算是出了名的穷村子,“有女不嫁乐堂村”这句民谚,在黄河两岸不知传了多少年。上世纪80年代,贺星龙就出生在乐堂村。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
在读中专时,贺星龙改变了想法。毕业后,他选择回到乐堂村当一名村医。
大宁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,徐家垛乡是大宁县有名的贫困乡。贫困的根源在于自然条件恶劣。有一技之长者或者年轻人,纷纷外出。“比如乐堂村,全村有户籍人口540人,常住人口只有200多人,都是留守的老人以及父母离异的孩子。”徐家垛乡卫生院院长孙全富说,徐家垛乡有15个行政村,很多村医都七老八十了,没有退休制度,更找不到人顶替,贺星龙是村医里面最年轻的。(摄影 郝东亮马俊民)
这是时代的困境,17年前,贺星龙迎面走了进去。刚毕业时,一位创业成功的同学劝他到省城太原加盟医药营销,一年能挣四五万元,贺星龙谢绝了。他的想法很朴素:“我上卫校学医是乡亲们凑钱供的,我要是毕业了留在城里,感觉对不起乡亲们。”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
贺星龙拥有全村唯一的一台电脑。这台电脑是大宁县卫生部门给他配备的,通过网络,贺星龙将村里的疫情信息、治病诊疗情况、公共卫生服务统计报表传送出去,同时也在一些知名医学网站上浏览信息。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
贺星龙与妻子两地分居。妻子在县城陪孩子上学,兼职给人打字,一月有七八百元的收入;贺星龙坚守在村卫生室,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七八百元,家庭经济开支还需父母种地补贴。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
贺星龙作为农村中“稀缺”的年轻人,不仅坚守在村医的岗位上,同时更像是这些留守老人的子女,在生活起居等方面提供帮助。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
17年来,他24小时待命出诊,骑坏了6辆摩托车,跨越陕西、山西两省,永和、大宁、延长三县,方圆28个村,行程40多万公里,医诊病人范围4600多人,出诊次数达165000人次,免收出诊费35万余元,背负23500余元债务。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
贺星龙,这位80后,这位摩托医生,这位年轻的共产党员,这位农村干部,在他行医的17年里,他把自己的青春年华,奉献给了留守老人和儿童,奉献给了黄河东岸上的黄土地。(摄影 郝东亮 马俊民)